“无可奉告。”002迈开步子,持刀向前突进,他挥舞刀的动作中规中矩,像极了一个骑士,而且似乎还是稍微起意,便能掀起狂澜的骑士。
战斗要做的无非就是躲避和攻击,但其中却有着许多技巧和细节,老管家有多年的战斗经验,与002相比,他自然是占优势的,并且,他多年的积累也不是002所能比拟的,而老管家虽然看似年老,但身体机能却更甚于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对,老管家是没有输的理由才对,但······
一刀又一刀,一次又一次的闪避,002和老管家仿佛陷入了这样的循环中,每一刀都无法正中目标,却总能触其衣角,每一次闪避都巧妙而熟练,但总会无可避免地被划破衣物。
老管家骤然向后急退,他身上的西服是一道又一道的划痕,他脱掉西服褴褛的黑色外套,露出其间的白衬衫,随后又解开领带,将外套和领带随手扔掉。
“经过刚才的较量,我大概猜出你的身法是从哪里学来的了。”老管家不苟言笑,看着002。
“哦?是吗?”002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
“不得不说,你这样的天才,我已经很少能见到了,”老管家先是赞赏地说着,然后语气又变得严肃,“但我不明白的是,一个具有如此出色的才能的人,却为何甘愿当一个杀手,做着肮脏又令人不齿的工作,你为什么这样糟蹋自己呢?”
“呵······呵呵!哈哈哈!”002先是轻笑,后是狂笑,他不在那么冷静,那么从容,“杀手的确是肮脏的,为了金钱和利益会去杀死一些本该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但······”
老管家静静地站着,听着002的辩解。
“但却比你们这些虚伪的贵族要好得多,我曾经也不齿杀手的行为,但直到我知道有些杀手是生来就是该死,但有些杀手却是为了活下来而不得不去杀人,那些被贵族所剥削的平民百姓,那些生来被抛弃的孤儿,他们别无选择,才走上一这样的一条不归路,要么被剥削、压迫至死,要么拿起自己的武器,去承受着罪恶活下来。”
“如果说杀手是错的,那么那些腐败的贵族,更是死不足惜,就算他们被千刀万剐,我也不会对他们心生怜悯。”
“一个杀手一生所犯下的罪恶可能都比不上贵族们的一次决策所犯下的罪恶。”
002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怒不可遏溢于言表,面具下的面容狰狞,看了会让人心生畏惧。
“想必你的年龄不是很大吧,这世间太多的东西是说不清楚的,”老管家摇了摇头,平静地说着,“杯中的水是清澈的,海底的水却是黑色的,小理可以用文字和语言来解释清楚,但大理却只有沉默。”
“你还太年轻,或许你现在并不能明白我所说的,但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闭嘴!你懂我的什么?就在这里对我说教?”002攥紧了没有握着刀的那只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家人,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被那些该死的贵族给毁了,你跟我说什么大道理?啊!?”
如同被用力射出的箭矢一般,002接近了老管家,手中的长刀奋力劈向老管家,刀身附近的金色光粒接连闪烁。
老管家却只是带着惋惜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他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了,沧桑的眼睛看着眼前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的002。
愤怒并没有使002失去理智,反而使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凌厉,他不再打算隐藏实力,刀身的金色光粒闪烁着光芒,一道金色刀气横扫而出,直奔向后闪避的老管家。
“狂妄。”老管家让自己的双拳对碰,一道道白色光波就像涟漪一般,以老管家为中心向外扩散。,当白色光波与金色刀气相碰,金色刀气被白色光波冲散。
白色光波继续向外扩散,直逼002002见状,接连挥刀,金色刀气一道又一道,抵消白色光波,白色光波不过几秒就停止了扩散,于是002攻势再起,他显得有些神圣,身上有金色光粒出现,黑色的面具悄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具金黄色的面具,面具眼睛的两旁部位,有纯白的光芒微微闪烁。
“果然是骑士职业吗?”老管家目光凝重,他的双臂自然垂放着,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当002再次看到老管家的身影时,002的头部承受了一击重拳,随后被一脚踹中胸膛,向后倒飞,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002向旁翻了一下身子,躲过老管家踩向他的一脚,但他又被老管家另一只脚踢中,身体以平躺的姿势飞了出去。002疼痛难耐,一声低沉的嘶吼声从嘴中发出,他的身体在空中发力,落地时以手为轴旋转身体,随后用双手支撑住身体,双臂向下弯曲并猛地发力,借助反作用力从俯卧状态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又双臂交叉在身前,挡住正前方老管家的拳头,他向后倒退十几步才停了下来。002干净利落地完成了这些动作,他动作衔接得迅速且又恰到好处,否则接下来他也只能被动挨打。
002喘息着,气息有些紊乱,刚才身体所受的伤害让他气血翻滚,他眼前所见之人,身着雪白色的铠甲,这铠甲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明明是这样的铠甲,穿在老管家的身上却给002一种奇妙的感觉,无比澄澈,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就像天上的繁星一般,让人难以企及。
002嘴角溢出鲜血,血滴从嘴角滑落到下巴,一条细血痕出现在他的下唇下方,他目光复杂,眼前所见之人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那脚步声对002来说正是死亡的足音,可怕却又悦耳。
“曾经,我梦想过的姿态吗?”002喃喃自语,金色的眸子苦涩地凝视着老管家。
“我也梦想过能这样活着······”002闭上眼睛,身上的金色光粒忽然躁动起来,霎时间,光粒覆盖了002第身体,突然出现的状况,让老管家顿住了脚步。
光粒渐渐散去,露出002的身姿,他穿着金色铠甲,铠甲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泽,金色的头盔上刻有一条龙,手中的刀从银白色变成了金黄色,刀柄上的暗金色条纹已经消失了。
002站得笔直,如同一棵松柏,巍峨不倒。
“怎么可能?居然是圣骑士!”老管家瞳孔收缩,难以置信地打量着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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